8/17/2006

亞Rain和車太鉉不見了?!(二)




7月9日 (星期日) 第二天


我帶來的定型膠和噴霧已經不管用,在農村,要這些東西幹嘛?

昨晚的開幕典禮在我們進行工作坊的劇場舉行,隆重程度讓人有點受寵若驚。首先,在舞台後方的中央放置了祭壇,祭壇上面有一個盛滿南韓特產米酒的水壺、一個盛酒的湯碗、一卷紙等東西,祭壇上方掛著我們工作坊的一幅海報。

主持人分別邀請南韓民眾戲劇會主席、日本劇場導演櫻井大造、香港亞洲民眾戲劇節協會成員莫昭如、農村代表等人發表講話後,一眾參加者走到祭壇前面。然後一南韓代表先行到最前,跪下,打開桌上的書卷,然後朗讀。聽說,內容是關於祈求土地保佑一切得以順利進行。宣讀完畢,參加者以語言區分,分批上前,排成一行或兩行直線,先躹躬、再跪地、扣拜、站起來,重覆這個程序兩次;然後選一人作代表,從站在祭壇右方的男子手中接過米酒來喝。直至每個地區的參加者完成上述的儀式,各人就坐。接著,是韓國傳統舞藝和鼓樂演出助興。

儀式完畢後,大伙兒移師到另一幢房子的廚房開派對。這個可以容納二、三十人的廚房,除了是用餐和派對外,也是我最愛流連的地方,一邊看書、寫東西,一邊看著別人預備餸菜燒飯,確是賞心樂事。

要特別一提我當晚認識的一個人------櫻井大造,其他人都稱他為「大造」。大造為人沉默,受到很多人的尊重,尤其看過他的演出和跟他合作過的人。他在開幕致詞時,第一句就說:日本已經消失了,南韓的地位和發展將愈來愈重要。又說:南韓人說自己是「南韓人」的時候,於我是有很深沉的意義。他跟其他致詞的人不同的是,他沒有客套的說話,擘頭一句就道出自己的見解,令我對他留下特別的印象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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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,每個人都幾乎逃不出要唱歌助興,全場人大喊"Hong Kong, Hong Kong!" 盛情難卻下,就唱了「帝女花之香夭」,需知道在這些世界性的聚會裡,唱得好與否是其次,滿足別人對異國風情的好奇就惹來掌聲雷動。大造也不例外,雖然他唱的日文歌我句句不明白,但他低沉的聲線和緊皺的眉頭,唱來輕重分明,那應該是一首關於生活苦澀的愛歌。

很多人搶著跟他談天,我也總算找到機會跟他閒聊一會。他現在是日本台灣兩邊走,他的女人是舞蹈家,和孩子在台灣居住,因為要兼顧日本那邊的劇團和生意,所以每年在兩地的時間各一半。他打趣說,他在日本的工作主要是借款,然後匯去台灣辦雜誌和劇團。他在台灣的劇團有8個演員,演員也是雜誌社的職員,雜誌若能賺點錢就可支持劇團的演出。上年起,他開始參與「樂生療養長院」的運動,以戲劇喚起各界對痳瘋病人受壓迫的關注。

大造說他年輕時,白天做「咕哩」(體力勞動的工作),因為要養活五個孩子是不容易的事;夜晚寫劇本,這樣的生活一直至四十歲。

他今天大清早就離開,連跟眾人說再見的機會也沒有,希望將來到台灣看他的劇團演出,對這個人有多一點認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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